34. 【晋江独发】 今天我生日……_清晨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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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晋江独发】 今天我生日……

  阮念买了最近的高铁票回燕京,起先俩人还想在津海逛两天的,谁知临时出了这意外状况。

  况且也是她突然想起了梁西闻的生日就在年底的最后一天,梁西闻好像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关于生日,还是她突然想起了婚前梁西闻跟她送安妮那回,她拿着他的手机打电话,梁西闻告诉了她锁屏密码是他的生日。

  这个时候的高铁上也没几个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思考着能送他什么礼物、能为他做点什么,然而思索了一圈竟然都想不到可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才会特别一点。

  阮念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思考,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大部分的相片还是婚礼当天的,再往前翻翻。

  阮念找到了一张相片,是拍到的他书房里的那台古筝。

  梁西闻每一台古筝都有自己的名字,而放在架子上的那一台,照片上拍到了名字,叫做观山静心。

  梁西闻之前说琴弦老了,阮念只能猜想或许家里并没有备用的,而梁西闻平日忙工作也没时间去买,她在心里忐忑犹豫了挺久,也不知道给他买一套新的琴弦是否会是一个好的礼物。

  阮念百度了一下就近的乐器店,特意找了一家大一些的店铺,好在老板十点半才下班,阮念几乎是高铁一到站就小跑着去打车。

  梁西闻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在老宅等一会。

  阮念爷爷还好吗

  梁西闻爷爷还好,梁赫谦不好。

  阮念问他怎么了,梁西闻说,老样子,要死要活,等会给你回消息,困了就早点睡,我一定回去,明天我们可以在津海再转转。

  阮念唇角弯弯,心想自己都回来了。

  出租车到了地方,这家乐器店挺大,上下两层,主营西洋乐器,还有少量的民乐,阮念当时看商家介绍说也售卖全套的配件,于是她推门进去,店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老板正坐在椅子上调试一把吉他,看见她进来就问她,“你好,需要什么买乐器吗”

  “你好,你这有古筝琴弦吗”阮念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老板看一下图。

  “有的有的,古筝一般都通用敦煌b弦,b弦手感好。”

  阮念找到照片递过去,她也听不太懂琴弦的品种,“是这台古筝,能用吗”

  老板拎着两包琴弦,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凑近一看,“哟,这琴不行,这琴最好是用自己品牌的定制弦,这属于高端演奏筝了,您还是买品牌的琴弦吧,音色好,这牌子前几年特别出名,动不动就是几十年泡桐木手工做的,这个款我没怎么见过,我看着像私人定制的,我记得价格就百来万了。”

  阮念知道梁西闻的琴不便宜,也没想过价格如此高昂,但古筝贵也并不是贵在单纯弦上,估计只吗琴弦她还是负担得起,“您知道燕京哪儿有卖这个弦的吗”

  “您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前面有个店叫听禅,那儿就只卖高端民乐,上回我去还看到了这个牌子的筝,老板还是咱们本地比较出名的民乐世家的小少爷开的,您去看看,那儿肯定有。”

  阮念点点头,谢了老板便要赶过去,好在地方不算远,但这位置。

  也有点临近西郊了。

  阮念站在岔路口看了看,往前走一条街就是西郊,对面都是四合院的老胡同。

  这家店就位于胡同内,青砖瓦的墙壁,上面挂了个小小的牌子,写着听禅国乐四个字。

  阮念推门进去,院子不大,但很有苍翠的生机,松柏与红豆杉错落,角落里几株蓝湖柏,风格倒有点像西郊。

  店面不小,都很难辨认出是否是专门的乐器店,或许更像个私人展厅。

  依旧是仿宋制的设计风格,简单美观又极其有韵味意境,当初知名的学者扬之水便说,宋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极其富有高雅的情趣,宋式美学也为中式意蕴奠定了风雅的基调。

  入门便能看到一张木质的茶桌,上面摆放了几把竹笛,茶水正在烧着滚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墙壁上内嵌了木质的玻璃架子,里面摆放着几台看起来精美异常的古筝和琵琶,右边依次有中阮和月琴。

  右边有个茶室,以屏风半遮,阮念探头过去。

  没想到看到了略有熟悉的人。

  男人中长的头发半扎着,内里一件白色的唐装衬衫,外面搭了一件黑色的开衫,正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调试着二胡。

  阮念一愣,没想到是项星逸。

  “嫂子”他坐在椅子上同她打了声招呼,人淡淡的,搁下了二胡起身出来,他没看到梁西闻。

  阮念有点儿尴尬,“那个是我自己过来的,没想到是你。”

  项星逸倒也没多余的表情,他好像跟她也没什么多余的交情,他确实也话不太多,看起来只跟陆邵礼和梁西闻才能稍稍话多些。

  项星逸单手插兜,去拎了玻璃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嫂子,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我看到明天是梁西闻的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想到他之前说他的琴弦老了,我就想给他换一副琴弦,我刚刚去了下面的乐器店老板说没有,让我到这儿看看。”阮念还有点紧张,项星逸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有种清冷遗世的隔绝感。

  也不知道是单纯不爱说话,还是不怎么想跟她说话。

  还是她这个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他那台观山静心么”项星逸生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双眼皮褶皱略深,看人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表情,所以更显清冷。

  “对。”

  “他有七八年没弹了,琴弦早就坏了,琴倒是护理的挺好。”

  项星逸起身去了里面,示意她等会。

  阮念说没事,项星逸去了内室,她独自坐在茶室里,目光四下转了转。

  关于梁西闻的事情,她好像还有挺多不知道的,阮念其实也难以猜测梁西闻七八年没碰琴,她送了琴弦是否是个冒犯的行为。

  但他看起来又很是爱惜。

  不然,他的琴上从未落过灰,也未曾半点儿开裂。

  北方的家里有供暖,琴身是纯木质的,很容易干裂,需要保持着家里的湿度,还要给琴定期擦拭保湿膏护理。

  阮念正想着,项星逸拎出来一个檀木提盒,看起来很是贵重。

  他将提盒放在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阮念伸手打开,盒子里摆放着二十一枚黑檀木的筝码和几包琴弦。

  “他的琴是当初我爷爷专程给他定做的,他爷爷那年找到我爷爷,说送他一台琴,这是梁西闻上回过生日的生日礼物,大概”项星逸想了想,“快二十年前了。”

  阮念坐在那不知如何回应,“他他会生气吗”

  项星逸提起玻璃茶壶给她续了杯茶,“他很少生气。”

  “”阮念其实想问,这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生日礼物呢

  项星逸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你可以试试,他现在不怎么弹琴了,但应该也不至于拒绝。你要是想看,里面给你放了一张dv,那是七八年前的他弹琴时的老记录了,陆邵礼找人拍的。”

  “七八年前”

  “嗯,那会我们上学,有个挺出名的艺术节,说第一名可以拿到一笔奖金,本来我们都没想参加的,陆邵礼不知道上哪儿受了气,那会乐器总有个鄙视链,西洋乐和民乐互相看不起,陆邵礼为了争一口气,拉了我和梁西闻去给他改曲子,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后来就拉了我和梁西闻临时组了个乐队。”

  阮念惊异,有点儿难以想象这个画面。

  项星逸起身了,“早点回去吧,我去忙了。”

  阮念也不好打扰他,扣好了那个檀木盒子。

  她想付款来着,项星逸没收,说这盒筝码都在这放了很多年了,本就是梁西闻的专属筝码和琴弦。

  正要走之前,项星逸说,“帮我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这还是梁西闻过的第二个生日呢。”

  阮念回头看着项星逸,弯唇对他笑笑,说了一句谢谢。

  项星逸双手插兜站在窗边,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好像这也不是他们心里以为的“只是一场没什么感情”的做样子的婚姻。

  阮念还能记着梁西闻的生日。

  阮念回了西郊,这个点儿也买不到蛋糕了,只有一家蛋糕店里还有一些角切块,阮念觉得生日还是得有生日的仪式感。

  梁西闻还没回来,她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拿出了里面一张封存的dv。

  那显然是七八年前的画面儿质感。

  那个开头还是陆邵礼录的,学生时代的陆邵礼意气风发,还有着那会的混不吝和傲气,入场前,陆邵礼对着镜头竖了个中指,“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中国国乐。”

  还挺中二。

  后来画面剪过,在开场就是在某个西式的大教堂音乐厅。

  那架熟悉的古筝放在阴暗处,中间以一架刺绣的屏风挡住了光线,一道身影坐在那儿,即便是没有露出脸,她也能够分辨得出是谁。

  演奏厅还有另外两人,台上的灯并没有开。

  前奏很缓,阮念看到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拨动琴弦,那音色极好,神秘诡谲的前调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他的右手拨动琴弦,动作轻缓而有力。

  尽管并没有露脸,却也像极了她曾经幻想中的模样,一举一动,抬手落手间,尽是优绰与从容的气质。

  缓慢渐强的前调,逐渐的用力,他修长的指尖上戴着深棕色的演奏甲,摇指的时候声音干净而利落,后来曲调进入了迅速的快板,好像黄沙漫天的沧桑,像唐朝的钟鼓乐,神秘悠长。

  阮念这会才分辨得出是一首演奏高度极难的曲子,行者。

  只是这次是改编版,融入了琵琶和竹笛。

  像是一个行者穿越了沙漠,遇见了龟兹古国的遗址,昔日的繁华盛况在眼前重现,四次的天灾而至,龟兹古国变成了废墟,行者看到的依旧是一片苍黄的沙漠。

  在曲子的处,古筝的快板的有力,仿佛那条充满异域风情的丝绸之路的繁华再现眼前,紧接着曲调下降,竹笛的音色穿透力极强,空灵而清脆,好像能够看到看到波斯商人与东方的丝绸,传播着东西方的文明瑰宝,

  琵琶声清澈,与竹笛的空灵一同糅合进古筝的含蓄悠长中。

  后来龟兹古国陨落在沙漠之中,在一片苍茫中,出现了一道女声低沉的吟唱,没有一句歌词,声音却在随着古筝的韵律而起伏,尽是苍茫的感觉,仿佛四下环顾,只剩下了满眼的黄沙覆盖了昔日的繁华。

  阮念沉浸在这首改编过的曲子里,镜头并没有全部给到梁西闻那里,只是停顿了几秒。

  他的身影没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古筝上修长漂亮的手,那是一双有力却又轻柔的手,琴弦震颤,他轻轻抹动勾挑,动作却又如此赏心悦目。

  一曲结束,阮念好久还沉浸在最后的惆怅里。

  她的手机震动,阮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看到是梁西闻的号码。

  这才慌忙去接听,“你要到家了吗”

  “你回家了”梁西闻有些诧异,“我刚从老宅出来。”

  “”阮念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梁西闻也没揭穿她,“那我马上回家了。”

  “我等你。”阮念挂了电话,赶紧把那个dv收起来,那曲子穿透力很强,她完全的沉浸在了里面,过了几分钟好像才神游回来。

  梁西闻到家的时候正好十一点钟,他拎着车钥匙进来,阮念想着十二点给他,就在他进来之前,拎着十一的项圈起来,十一就知道拿起项圈就是出去玩,于是飞快的起身跑出去。

  梁西闻看见飞奔到院子里的十一,一抬眸,阮念拎着项圈,“我们去遛狗吧。”

  “闯祸了”梁西闻往家里面看。

  “没有,”阮念挽着他胳膊出去,“不是你说的,散散步嘛。”

  “吃多了胃疼”梁西闻不明所以,“家里有健胃消食片。”

  “就是想跟你走走嘛”

  “难得,”梁西闻还以为她有觉悟了,“开窍了”

  阮念小跑过去给十一戴上项圈,将绳子揣在手中,梁西闻去车里拿了个便携的狗狗拾便器。

  “车里备用的。”梁西闻对上她视线,自然而然的答道。

  “你以前经常带十一出门吗”

  “露营算么,”梁西闻想了想,“也不算露营,我在山上有个房子,那边算是一片没什么人住的度假区,我前几年回来自己翻修了一下,也算是打发了点时间,有时候回国就带着十一过去。”

  阮念捕捉到一点信息,“十一一直跟着你吗我还以为它自己一只狗在西郊,有人照顾它”

  “我去哪儿它去哪,我回国十一就随机托运了,一直跟着我。”

  梁西闻牵着阮念,阮念牵着十一。

  十一不会突然的奔跑,边牧特别聪明,慢悠悠地跟着主人的步调保持适当的距离。

  西郊入了夜就特别静谧,绿化又很漂亮,两人走在这里,也有一种别样的温馨。

  “十一是你买的小狗吗”

  “不是,”梁西闻回想了想,“那年我刚刚读完研留在英国实习,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它在路边晃悠,还跟着我一路走进了公寓楼,我以为是同楼邻居的,没想它半夜还在我家门口。”

  “然后你就收养了它”

  “没有,我给市区的宠物管理中心打了电话寻找它的主人,起先天并没有找到,工作人员也没有来把它带走也不对,工作人员来了一次,但我在出差,所以没能把它送走,此后就再没定到时间,就这么阴差阳错养了它,后来带它去宠物医院,以为它注册了芯片但并没有,后来医生说见过这只狗,是说主人又有了新的狗,这只边牧总是往外跑,后来主人大概也不想要了,所以也没有找它。”梁西闻说,“然后我就收养了它。”

  阮念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养什么宠物”

  “确实以前没有想过养宠物,但那会十一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陆邵礼说我是它亲自挑选的主人,”梁西闻失笑,“就这么恰好吧。”

  “那我和你也恰恰好。”阮念和他在西郊路边的木椅上坐下,“以后你去哪儿,不只要带着十一了,还要带着我。”

  梁西闻看着她便止不住的笑意。

  两人转了一圈儿才回去,阮念其实也没瞒着他,也没想多神秘,就一切顺其自然。

  进到了客厅,梁西闻便看到了搁在茶几上的黑色的檀木的盒子,盒子打开着,里面的黑檀木筝码摆放整齐,琴弦缠好,搁在收纳袋子里。

  “梁西闻,十岁生日快乐,”阮念站在他的面前,似乎鼓足了勇气说,“我今天想了一路要送你什么礼物,可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我想到你好像很重视你的琴,你说你的琴弦老旧了”

  梁西闻稍稍愣了几秒,好像过了一会才意识到。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记得这个被他遗忘了许久的日子。

  “是不是看了结婚证看到的”梁西闻问她。

  “不是,是那回我们送安妮回家,”阮念说,“我就记住了。”

  十二月十一号。

  一年的最后一天。

  过去了这一天,就是展新的一年。

  梁西闻伸手将阮念揽进怀里,他稍稍地弯了弯腰,像是一个极其亲密的拥抱,他说,“谢谢你,但我想我今年的生日礼物已经提前收到了。”

  “啊有人送你了吗”阮念还没反应过来,“你已经收到新的筝码和琴弦了吗”

  “是你。”梁西闻失笑,轻轻松开她,他望着她的眼睛,眼里含着笑意,“我今年最珍贵的礼物就是十岁生日前一个月遇到我的妻子。”

  阮念有点不好意思,指指筝码问他,“这个你喜欢吗我其实纠结了挺久,梁西闻,项星逸给了我一个视频,我听到了你弹的行者,我觉得你特别厉害,虽然那个视频里没有你的正脸,但我还是觉得特别帅特别好看,你要是喜欢弹琴,我就当你的听众,我也希望你能做你喜欢的事情。当然你要是去别的地方,别忘了带上我。”

  梁西闻忽而微微俯身,阮念还觉得自己得说点儿别的,然而他这么一靠近,她想说的话全乱了。

  她觉得这种时候应该亲他一下。

  于是阮念就这样做了,她往前凑近一些,吻了下他的唇。

  梁西闻便顺势而为,他推着她向后了一些,后面正是他的书桌,阮念的手下意识地贴在桌面上,触碰到了那把冰凉的镇尺,还有她随手放在桌上的十一的皮革的项圈。

  皮革的质感和金属的系扣,像是他触碰在她腰上微微粗粝的手,戒指轻轻的蹭过她的肌肤。

  吻沿着她的唇至她的下颔,颇有下移的趋势。

  阮念羞窘难忍,梁西闻的手沿着她毛衣内向上。

  是他帮她扣上的,也是他亲手解开的。

  梁西闻稍稍松开一些,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撑在桌上。

  阮念倒是没了心神,长发有点乱的拢在一侧肩膀上,客厅的灯光很暗,他的五官逆光深邃,一湾眸子含着点点笑意,本该是清冷淡薄的,可淡薄融化,就变成了别样的温情和缠绵。

  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亲密,浅尝辄止,却又好像藏着更深的汹涌。

  “明天哪儿也不去了,”梁西闻抬手勾起她耳边的碎发掖在耳后,然后大掌下滑,蹭过了他方才吻过的唇瓣,“我们在家。”

  “在家干嘛”

  阮念心虚的垂下视线,看到他微微挽起的袖口,手臂的线条结实,右手小臂的仙鹤清晰,阮念脑中忽而想起了刚才看到的画面。

  那确实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涩气。

  她只记得他重重落在琴弦上的手,然而那却是很轻的一下,勾挑着琴弦发出了低而婉转的音调。

  那段快板,他的手速度很快,玳瑁的指甲有力的碰撞在琴弦之上。

  “在家跨年。”梁西闻说,“新的一年。”

  话音才落,梁西闻将坐在桌上的阮念抱起来,她就这么挂在他怀里,肩带有些晃动。

  梁西闻抱着她上楼,他勾勾唇,“不脱了”

  阮念脸颊发烫,挡在胸前,“不脱。”

  梁西闻轻笑一声,推开房门抱着她进去,阮念坐在床边,梁西闻稍稍俯身,他离得很近,还有凑近的趋势,阮念下意识地往后一些。

  梁西闻俯身吻过她的唇,而后吻上她的脖颈,甚至是肩膀。

  阮念心跳加速,却又舍不得再向后一些。

  梁西闻拎起她的手放在衬衫纽扣上,仿佛故意的逗弄她,“今天我生日,你帮我脱”

  “就这一回”阮念红着脸,摸索着两只手去解开。

  然而她动作这么慢,简直像是煎熬。

  梁西闻俯身吻住她,手顺着她的腰向上,毛衣掀起了一角。

  “好像是有点儿不太克制,”阮念看着天花板时,额角沁出了薄薄的汗,梁西闻的手顺势压上她的掌心,与她亲密地十指相扣。

  梁西闻吻上她的脖颈,俯身在她耳边,故意压低了些声音说,“新婚不久,确实可以理解。”

  “你说好的”阮念脑海中有点空白,却又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掌心,“我感觉我明天可能起不来了”

  “那就多睡会”

  “不是”阮念欲哭无泪,“你之前说你没有纵欲的想法”

  “这算吗”梁西闻有点儿无赖,手抚上她鬓角的发丝,“是在按照你制定的频率严格执行,一周五回,周末可以休息。”

  “”阮念一想连续五天,慌忙补充说,“调休,我要调休”

  梁西闻将她抱起来,转手摸过床头的盒子重新拿出一只,“下个月再考虑调休的事儿。”

  阮念趁着这个间隙翻身趴在床上。

  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出汗的有点儿潮湿。

  她却也没有半点儿力气。

  就短短的几秒,梁西闻拎起了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侧身吻过来的时候,阮念脑子都快空白了。

  梁西闻哼笑,贴着她的耳边,声音仿佛下蛊似的,“才一个小时,宝宝不想继续了吗”

  阮念脸颊涨红,干脆利落地重新趴回去。

  梁西闻好像有点儿恶劣的时候就是总喜欢故意在这种时候故意逗弄她。

  当然她也承认自己没有定性,总是轻而易举被他勾引。

  梁西闻瞧着她这绵软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俯身将她捞回来。

  阮念坐在他怀中,故意耍无赖趴在他身上。

  梁西闻拍拍她的脊背,“喜欢这样”

  “梁西闻你之前答应我别问我的,”阮念羞红了脸,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你再多说话我就真的要调休了”

  梁西闻闷笑,却也觉得心思柔软。

  “行,不问你,反正是我出力,”梁西闻吻了下她的侧脸,“你享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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